• Feb 09 Wed 2011 03:28
  • 眼淚


我安靜的哭了。
在深夜當家人都熟睡時,我獨自坐在客廳沙發,看著過去不知看了幾遍的卡通。
阿籬撞見犬夜叉緊抱著結梗、說要保護她後又回去現代。

那時候我一定也很想逃離吧?可是我無處可躲。
每天都聽見撕裂自己的笑鬧聲從後排傳來,我總是忍不住頻頻轉頭瞧著。
他們很快樂地談話。

我不會像阿籬一樣想跟犬夜叉繼續旅行,即使對方心中有個無可取代的人。
但fumi他會希望跟我在一起嗎?我可以讓他快樂嗎?
我缺乏向他開口的勇氣,也害怕曉得他的答案:其實對他而言我什麼都不是。
嫉妒與悲傷如決堤的水庫,我的心崩潰了,再也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對待他。

阿籬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可怕,不敢讓犬夜叉看見。
而我醜陋的姿態在fumi面前展露了好多次,特別是因愛而發狂的臉龐。

現在的我還是時常在電話裡頭跟R講這段回憶,
雖然他不會親眼望見,不過任誰都能對從談話口氣去想像我當下的模樣。

R會這麼開玩笑地說:「不要裝可憐。」
他或許說對了,我會告訴他有關fumi的事,只是想博得他的同情,擁有慰藉。

真卑劣的作法。

上大學以來我沒半點長進,
從前堅持的逐一放棄,沉浸在失敗的傷感之中,毫無意義地度過每個日子。

嘖語重心長的話我是有聽進去的。

改變不是那麼簡單的,想一步一步慢慢來,
卻覺得時間流逝的好迅速,自己就好像快老朽死去了。

我需要的是孤獨與思考。
也很久很久沒有靜下心來審視自己。

找個時間騎著腳踏車去旅行吧!( 感動自己並擦拭過去忍住沒流的淚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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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30 Sun 2011 22:10

那聲
取得聯繫而發出
沒有實質意義的助詞

宛如從遠方飄來的嘆息
敲了扇夢中的窗

又像微風
流竄整座城市

枝頭懸掛枯黃的葉
拋物線下墜

於漆黑的紙上
溫柔堆滿
渲染了圈美麗光暈

更是雙靈巧的手

心的堅硬外殼
一層一層被你剝落

全因
你輕輕一字話語




P.S.  將此篇獻給R,是第一次為R寫詩,而我也願意相信這絕非最後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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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年。

一百,這個數字似乎有著特別的意義。
是台灣民眾狂歡慶祝的時刻?代表未來充滿希望?
國父死前曾說:同志,革命尚未成功。
然而我們的革命究竟成功了沒有?在建國後的第一百年。

我不是要談政治,也不是要說歷史故事,只是好感傷,
在大家滿懷著期盼的迎接新日子的到來時,我仍回首望著。
記憶沒有退潮的時候,總淹沒了我,寂寞像是氧氣桶供應我呼吸。

高三努力念書,只是想離開這個太多我哀愁的城市,
但我還是敗給了現實,或許就是自己考出不錯的成績,才被逼迫留下。
神,為了避免讓人類過度驕傲,所以給予真正的絕望。
我越是認真,越是去追求,似乎就離真正想要的更遙遠。

我放棄了。
為將來的事情打算。

活在期盼、充滿希望的日子,然後,得到失望的結果,
我的人生重複這樣的模式,真的厭倦了。

現在,我只想悠悠哉哉、隨興的過日子。最好什麼都不要去思考。

《補記》

跟老鄧、喬、曼一起跨年。是第一次跟朋友一起跨年。

《愛情藥不藥》還不錯看,安海瑟威好美。

或許你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標題是來自馬奎斯小說的名字(我沒看過,但很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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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13 Thu 2011 18:01

雙眼    
從幽暗漸光亮睜開


痛   



結了層    霜

往外一望


輕柔
細緻
縹緲
淒冷的雨

消融
整個城市


朦朧中

抵達    
一個我冀求
遙遠冰封的國度


驟降的溫度
身體    凍的發抖


卻飛向
記憶的孤島

失去了    所有知覺



在一片
白茫虛無的大地

等待
死亡接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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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紅色的雲彩漸漸褪去,光一絲一絲的抽離,
留下深邃最原始的藍,給人憂鬱寧靜的感覺。
街燈亮起,彷彿在提醒人們夜幕已經垂落,
巨大車陣流經柏油路面,緩慢地往家的方向前進,或是熱鬧華麗的場所。

只有他跟大多數人不同,
放學以後他並不直接回家,也不去補習班,他不想回家,
他受夠跟父母之間沉悶無聊的對話,這並不代表他不愛自己的爸媽,
而是覺得自己為什麼不能活得更絕對一點。
他繼續騎著腳踏車漫遊街頭喧囂的景色,
他要去另個世界,接近內心且靜謐的地方。



從前他在圖書館頂多待上一兩個小時,但最近很反常地一直等到圖書館快閉館時才回家。
他喜歡閱讀,這點是無庸置疑的,不過他多了個新的目的:他想看一位女孩。

那女孩有著一頭烏黑直順的及腰長髮,白皙的肌膚,清秀的五官,纖細的身材。
普遍來說如此的外貌總讓人聯想至紅樓夢裡體弱多病的林黛玉,
但她的神情流露著堅毅,沒有一點鬱鬱寡歡的模樣,也似乎有著不輕易與現實妥協的性格。
今天她還是一個人坐在窗邊閱讀,他最初就是被這孤傲身影所吸引的吧?

他從架上拿了昨天剛看一點的車輪下,翻頁開始認真閱讀起來,
雖然偶爾會分心,偷偷觀察她在做些什麼,她總是非常專心的讀手中的書。
關於那女孩,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喜歡波特萊爾的詩集。



圖書館熄燈了,他急忙走下樓,
發現那女孩竟然還佇立在門口外,通常閉館前十分鐘她就會到櫃台借書然後離開。
他想這是個跟她交談的好機會,可是眼前的景象卻使他動彈不得。

月光正沐浴著她,更深刻描繪她原本淡漠孤寂的形象,卻也散發著溫柔芬芳的氣息,
她好像一朵在夜晚盛開的茉莉花,更似希臘女神黛安娜在凡間美麗的化身。
最讓他訝異的是她正望著自己,不是別的人。

「一直在背後望著我的人就是你吧?」她說。

「冒犯到妳我很抱歉,我真的沒有惡意。」
他點頭,「我不會再這樣子了。」他覺得很愧疚,自己竟然讓女孩子感到恐懼。

「你喜歡赫塞吧?」

「嗯。」他有點錯愕,他以為這女孩是來警告自己的,甚至天外飛來一筆的提到書。

「我一直以來都是孤獨地活著,從不會感到寂寞,
可是發現你在背後望著我的時候,我覺得很安心很溫暖,
好像終於在這個世界找到被神劈開而到處流浪的另一半自己。
我開始偷偷從窗戶的映影觀察你,想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
昨晚發現你也喜歡赫塞的時候,就決定今天一定要與你談話。」她認真的注視著他。

「下次我們坐在一起看書吧?」接著,
他用生澀的法文唸了一小段波特萊爾的詩,
「Mon enfent, ma soeur, songe a` la douceur, d’aller la-ba`s, vivre ensemble.」

「嗯。」她笑了笑。

不是渲染別人也一起歡樂的那種笑容,
而是在寧靜之中,淡淡的勾勒一筆,他想。

他也添了一筆,在屬於他們的秘密世界互相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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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羊群
遷離

荒蕪的大地
蔓生著乾枯的愛
緊綁思念

捲起的風沙
濕了眼眶

郁郁青青的美麗
還在
記憶澆灌的心田

也是
最後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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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水馬龍
穿梭著

雙眼模糊
望著醜陋的世界
心變得美麗

呼嘯而過的風聲
初識的異國語言歌聲
好不搭調
心卻有整齊的節奏

回家的路如此漫長
思念能傳得多遠

腳踏著
心跳動著
旅程某天會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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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我是抱著可愛的少女情懷去看待《夏日最後的秘密》,但我錯了,當故事進展到一半的時候,
微小的每個暗示,讓不祥的預感浮現我的心頭,死亡的氣息從紙張中滲透出來。

後半段的劇情我大致猜中,卻還是讓我的思緒輕輕地飄向回不去的遠方,所謂的記憶。

晴菜某些地方進步了,雖然我對最後的結局有些異議,
若我是明儀,就不會跟程硯在一起,並非有罪惡感,而是這樣不公平。
因為有顏立堯才造就現在二十四歲的自己,進而才喜歡上程硯。愛多包含一個人,矛盾將產生。

就像sun,我跟他相處很快樂,有種似戀愛的心情,也對他有好感,
除了他的性格之外,我猜最大的原因是他很靠近fumi,待在他身邊就讓我不禁浸淫在回憶之中。

晴菜讀了不少村上春樹的作品吧?我看見了《挪威的森林》與《國境之南太陽之西》的影子。



直到看完《夏日最後的秘密》才發現房裡沒有點燈,天空已昏暗一片,
沒有任何人事物打擾我,內心在外部構築一個靜謐的世界,我倘佯於此孤獨間,
就像高二那年我讀完《挪威的森林》的感覺,時間的曖昧性游移著,分不清楚現實跟虛幻的界限,
且被捲入自身情感的漩渦,終於明白愛與死是每個人生命必經的過程,並非終點的所在。

《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是我在十八歲前看完的最後一本書。
阿始覺得島本就像星星,或許早在好幾萬光年以前就已經在宇宙中消失,我們望見的僅是個殘影。
我們是確切活在這個現實世界中嗎?還是託付僅存的軀殼?真正活著的會不會只有這個世界呢?

晴菜是個非常溫柔的作家,她嘗試告訴我們別掉入因死亡無法開花結果戀情的感傷與虛無主義的陷阱。

最後我想,是該重新閱讀村上春樹的書了,然後再看一遍《夏日最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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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系女排的早晨,我還沒五點就醒了。
我的思緒總在這種時候特別清晰,胸口卻異常的悶痛。

很多事情都是無法被預料到的吧?就像我參加系女排。
我以前從不是個喜歡運動的人,可是不知不覺中我似乎被什麼牽引著。
原本是打算深藏心底的記憶,卻也在歡樂氣氛下脫口而出,完全不悲傷的口吻。
其實也沒什麼好不能訴說的理由,只是擔心高一的狀況會再發生,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吧?

天空是深藍色的,街燈還亮著,氣溫很低,霧瀰漫整個世界,模糊了時間的界線,
騎著機車更是能感受到無人的寂靜,一路上我闖了好幾個紅燈,自由大概就是如此吧?
很懷念過去騎腳踏車上學的日子,頭抬起望著天空,不用戴安全帽,那是多麼累贅的重量,
卻又懶惰,不想浪費體力,有太多要去的地方,長大之後越變得貪心變得沒有熱情。

這些真的是過去的我所期待發生的嗎?

宿營第一天夜教時,星星好多,我們小隊正抬頭看著,
突然一個拿刀的殺人狂出現,李希哲倒退了好幾步,我自然也被一起往後拉。
這時候才想起跟fumi一起坐在附小樓梯的事情,他說過墾丁的夜空很美,沒有都市的光害,
而fumi灼燙的溫度跟強勁的握法,我也快忘記了。又陷入自己的世界,所以才不會被嚇到吧?

宿營第二天晚上走回飯店的途中,橋旁的湖有著某種魔力,吸引內心的黑暗浮現,
我對kashiwa一點悔意也沒有,關於那件事情,自己只是順應著對方說話的態度而延伸,
就像川端康成《千羽鶴》中表達的,人類的道德根本派不上用場,當下的行為是不受控制的。
吊詭的是,即使在這些風雨之後我們總還能輕鬆的談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沒辦法下定義的吧?

原本以為哀傷的記憶、罪惡的事實,好像逐漸被自己的內心淨化為笑話。
看到陳政源寫的極短篇,才恍然驚覺自己多久沒有創作了,很喜歡他故事中包含的想法,
有時候會想如果我的第一篇小說有登上校刊,或許會更有自信的寫下去,就像村上春樹一樣。

現在我眼中的城市,已經不是過去我所見的台南,我改變了,好像沉浮在某股潮流之中,
暑假結束之前,跟楊立澤說的那一番話,或許我是感到真正的絕望,所以懶的去改變去接受,
懷抱毫無希望的心情前進著,稱得上有意義嗎?我現在沒辦法自己決定什麼,sun說這不像我,
他看見的是處於父母忙著工作無暇照顧我的狀態,那幾年我活的奔放自由,什麼也阻擋不了自己,
我也懷念那樣的自己,雖然功課一落千丈,卻唸了不少自己喜愛的書,對人生有很多新想法,
十七歲的我,應該會毫不猶豫地斥責現在的自己,懦弱無能,讓自己失去許多美好的事物。
我變成一個乖小孩,叛逆反骨的性格縮回內心,偶爾暴躁地向家人發脾氣,最後唯一能抗議的方法。

多麼可笑,多麼可悲,渴望改變卻沒有執行力,
彷彿有什麼力量正牽引著我走向不知不覺毀滅心靈的道路,我將不再是過去散發著光輝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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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天真地說著:「想成為彼得潘,永遠不長大。」而你笑了。你說那不是取笑。

雖然我還留在台南,沒有抵達新的城市生活,
卻轉變的好快速,關於你的記憶逐漸消失在每一次前進的步伐。
從前總以為這份思慕永恆不變,人的感情是不是不夠堅定與穩固,
我能相信的究竟有什麼?是你何時的話語呢?

當太陽沉落,所有光線逝去的深藍色天空,多像是你的映照,我曾深深凝視著。
什麼時候開始,就只成為一般的景色呢?心中的澎拜都被夜風吹散了嗎?涼意湧上。

身上的淡淡香味、腦殘的笑容、偶爾露出的憂鬱表情、投射溫柔目光的雙眼,
這樣讓人安心、近乎完美的你為什麼消失了呢?正確說來,你為什麼死去了呢?
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曉得真正的答案吧?而就算有,我不可能再理解了,因為我也死去了。

我們十五歲的屍骸是否還殘留在體內呢?是繼續待在那裡,多少影響著自己的行為跟言語,
而內心的刮痕總有被磨平的一天嗎?像跳針的唱片又恢復原來美妙的聲音?其實是不可能的,
雖然時間總是給人錯覺,以為所有的痛楚全部湮滅,快樂一層又一層地堆積著,很難再看見。

我哀傷的,不是長大之後逐漸忘卻過往,而是時間沖毀了知覺能力,對於情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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