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原妃名子《Bread & Bu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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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之徒身處廢墟
凝視廢墟
心也如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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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殺人事件》在真相呼之欲出前,簡直像齣俗濫的肥皂劇,令人難以忍受的無聊。因為觀眾很聰明,不至於被誤導,事先就預設女主角絕對不是兇手,否則這部電影會變成差勁的推理故事,殺人動機與手法開頭就確定了,又何必花時間解謎呢?諷刺的是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卻一再接受大量浮誇的訊息,並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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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到他自殺未遂的消息,當下以為是篇玩笑話,回神過來,那是發生在我所認識的人,在他身上最真切的現實。同時像顆種子在我的生命落地,悲傷是它的溫床,剝裂生與死的界限,吐出倉皇的細芽,長成糾纏自己以及日益膨脹的絕望。死亡侵蝕身體內在的芯,生的意識混沌,只剩現實的義務逼我邁開步伐,但心在抗拒,像鉛塊般沉重無法躁動。我想逃,不是以謊言的形式迴避,而是確切俐落地以死終結荒謬。盯著設定好時間距的列車接連駛過,在尚未發車的間隙,想像自己縱身一躍,皮開肉綻或鮮血直流的畫面,但肉體的疼痛令我怯弱。即便夢中我恍惚殺了自己好幾回,我沒有死,更沒有實際執行。我蜷起臉大哭,視角逐漸扭曲,找不到相稱的死法比擬承受的感情。生或死都必須支付代價,都是永恆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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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看完電影《藍色是最溫暖的顏色》,主角Emma引述沙特的話「存在先於本質/意義」,Adele回應她「存在和本質/意義就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我一直在思考誰才是對的。
ㄅ、
昨晚等待店員結帳時,目光剛好落在前一個排隊,戴著透明無框眼鏡的男子,他用力摳弄張貼在收銀櫃上的廣告,想把代言人物的鼻子從紙張徹底去除,彷彿要消滅任何他看不順眼的事物般,我不確定他的嘴角是否藏有笑意,儘管如此,依舊讓人不寒而慄,但我始終沒有避開,決意觀察到最後,證明他只是感到無聊罷了,越是這麼說服自己,《慾謀》的場景就不斷在腦內放送:叔叔查理在童年時代顯露的癲狂,當他葬送胞弟的生命,手舞足蹈興奮地像隻蝴蝶,除了病態之外,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了。
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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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修一《惡人》、《再見溪谷》描寫的「加害者」分成兩種,若無其事地傷害並且嘲笑他人的,以及背負罪惡感痛苦地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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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史翠普飾演全身病痛靠著藥劑活著,有一日沒一日等待死亡的女人,每句話都像是尖銳的刀鋒,瘋癲並狂暴地向家族每個成員揮舞,深深刺入她們的心,弄得彼此遍體鱗傷才肯罷手。曼反倒厭倦裝作若無其事的表象,努力維持和平共處的家庭,羨慕她們在餐桌上的盛怒與爭吵。但換作我任情緒爆發,強硬地反叛之後,換來的還是父母更嚴峻無情的權威與控制,又得以更阿諛的虛偽敷衍,讓我的惡毒不斷增生,那異常淡漠,似笑又非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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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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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Y逐漸熟稔時,她以如本人般小巧可愛的字跡在信中寫著:「大白其實也有想安靜的時候吧,然而卻得扮演團體中負責和好、炒熱氣氛的人,會無奈嗎?我常常用一種複雜的心情看妳扮演小丑,想知道妳到底能戴面具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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ㄅ、
三月的風彷彿停息
當時的激情與感性作弄著思緒
]]>身體很輕,飄忽得很不自然,
感受記憶正在消逝,曾賴以維生的忿恨與妒忌,
心最醜惡的部分都先行出走,痛苦不再緊揪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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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出門前和鄰居葉伯伯道聲早安,他的朋友得知我是成大學生便問:「妳怎麼沒去立法院?」
我尷尬地笑著。除了在群體中總感覺無所適從,不參與社運還有其他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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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想像力的問題。我們的責任從想像力開始。葉慈這樣寫。In dreams begin the responsibilities ──正是這樣。反過來說,沒有想像力的地方或許也不會產生責任。就如從這艾西曼的例子所看到的一樣。」
──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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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嘹亮而沉穩的前奏,清晰穿透思緒的嗓音唱著「我一直記掛著那個被他旋轉著的雨中的操場」持續揚起的高音正喚醒回憶。每個學校擁有型態大小不同的操場。奔走時跌倒劃傷自己的紅磚跑道,嬉鬧的躲避球遊戲既愛又恨;惱人的體育課呆坐場邊望著陽光的剪影,等待一面空想著,籃球反覆落在地面的渾厚低鳴;早晨或落日總經由操場,校門至教室隔著未滿標準尺度的跑道,卻怎麼也看不膩走不倦,是我最想回去的地方。
]]>無人喧囂的二樓,能聽聞環繞東門城車鳴的窗邊,有張俐落的白紙寫著:「生活再忙也要讀書,收入再少也要買書,交情再淺也要送書,住處再擠也要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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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醒來的夢,永遠不會結束的惡夢。
「你以為這樣就叫做幸福嗎?你的傷口不應該只有那麼淺吧!」
「為什麼又讓我想起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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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團圓飯桌上的對話,常常是你來我往,誰也沒有真正想了解誰,只是為了挖八卦、不要讓話題太乾,這時候的揭露既沒有品質,也沒有深度。」
畢業之後要做什麼工作的問題,通常避而不答,尷尬笑個三聲會比較好。並非對未來茫然失措,僅是你的回應很難被認同,認真思考的結果會被褻瀆,講出口顯得自己太沒存在意義,反正家人會插嘴道「她對文化局的工作有興趣」,你以為的敷衍在他們眼中卻是合理的,每個人都自作主張地想像,永遠沒有發覺你真正的心情。
]]>翹課已然成為我的日常。身體不舒服是真實的,同時相當虛偽,若有堅強的意志與富足的熱情,就算僅存一絲氣力,也能抗拒。厭倦遲了半小時甚至一小時仍厚著臉皮踏入教室的無恥,忿恨一當錯過兩個禮拜的課堂後急於詢問他者老師是否交代什麼的怯弱,最深惡痛絕的則是欲墜不安的自己,咒詛命運也毫無用處。言不及義的累加諸於肩,剝落而沉默,地平線的風景是恆定的夜。
世界閱讀日的活動在我心中始終是怪誕的,拿起手邊最近的一本書翻至第幾頁,寫下第幾行的句子分享,可我從不在電腦前讀文學,甚至連音樂都不同時聽。緊鎖房門依偎在床邊,直到眼睛發麻雙手冰冷才擱下書,睡了一會又醒,再往前幾段重新讀起入駐文字的氣味。不如在一年之初,回顧2013年閱畢的書籍,寫下一段在心底發酵久不能忘懷或刺痛自己的話語,才算是真正的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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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某天我也能有清麗的氣質,
外貌與內在不再斷裂,如湖畔旁這株紫色不知名的花身處歐洲式的橋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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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想聽你唱這首歌,影片中的聲音是好久以前我卻感覺近在眼前,
你當時在戀愛,你愛的人也聆聽著,很美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不只是曾經才對,之於你這是一首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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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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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陽光不是妳的夢何必盛放
若妳的名字並非玫瑰何苦相思
其一
擁有純淨目光的人就越容易被這個世界傷害,
可是錯的人絕對不是妳,沒有必要被譴責,也沒有必須被追問,更沒有需要改變的。
]]>其一
「每當你想批評別人的時候,要記住,這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擁有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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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應該不行吧,當不了電影導演。」
「那為什麼還特地扛著這麼髒的相機來拍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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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而強烈的乾咳試著嘔出內在的霍亂,一旦捨棄令存在本身不純的要素,
人們就連最簡單言談都無法成立,隨時可能在這個世界翻覆變得脆弱。
不完整的決意像是魚梗刺傷了深喉,我的發聲也轉漸微小,直到消逝在風聲呼嘯疾疾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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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傳寄的對象存在,
我仍將自己所想所感受甚至於回應皆一傾而倒,
信上的語言本就該孤獨和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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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而三
迫於獨醒的夜晚
仍舊貪戀茶的芬芳
啜飲著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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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周末,總一個人騎著腳踏車背著沉重的書到健康路上的摩斯讀書,
靠窗的座位幾乎都是準備考試或不想被打擾的人,偶爾也會有兩個一組的客人坐在這裡,或許是錯覺吧,
這家店似乎連一點喧鬧吵雜的聲音都沒有,和站前店完全不同,我會側耳傾聽著他們談話的內容。
]]>每次中秋節就會想起王菲唱的〈水調歌頭〉,那是小學時的畢業歌曲。
我還記得小六老師在典禮結束之後哭慘了,她說和我們的相遇是一段難能可貴的緣分。
畢業餐會時她唱著鄧麗君的舊版本非常好聽,在離別、想念的季節特別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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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純真的凝視這個世界,卻一再而三地遭受背叛與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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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想喝一杯普通的咖啡,卻走入貴死不償命的店家,
或是免費盛裝的咖啡剛好沒了(他離開時工作人員補上新的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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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懷念阿,並同時訝異:我竟然好久沒有想起對方。
以前我單方面借給清影讀過不少小說,以及她的弟弟(雖然未曾謀面過)。
走在那個世界的光景,彷彿捨棄身旁的一切,充滿詩意,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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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些過往的舊照被任意挖掘出,我已經不在意了,
只是感覺表情有些愚蠢,無法忍受笑起來時瞇著雙眼與豐潤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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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耳機何必非得聽著音樂
我們能夠聽著孤獨聽著回憶聽著雲朵之後,泛起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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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她的文字已成每日的必然,一個自認良好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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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的手指激烈比著屬於他們之間的語言,可安東尼帕羅斯真的可以理解嗎?
正如小鎮的每個人相信辛格是睿智的,把自己的一切傾訴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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