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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為什麼我和你會變得無話可說,

偶爾當我想起那些認真對話與用真心交流的日子,彷彿是虛假飄渺的,我甚至質疑那不曾存在過。

 

是不是我應該在你開口問起之時堅持到底的說謊,我卻又不明白你究竟為什麼想要知道答案,雖然你說我算是特別的,但我可能不是那麼相信吧,我總覺得你是想避免什麼誤會,希望不會傷害到她,所以你盡量談得清楚且最好能結束得坦白,不過我心痛的感覺不多,也沒有妒忌,即使狹路相逢看見你們牽手的樣子,只是羨慕,為什麼我的努力總得不到什麼回報,原來我投射自己悲傷的倒影在她身上,自從知道你和她的過去,我的追求就變得不夠積極,那不是我能介入的,我也不該是你的選項之一,雖然當我輾轉得知你們在一起的消息時,我差點就在別人面前落淚,僅能裝得不在乎,像說件八卦似的口吻回應,好陣子我心口是悶的,不能向誰表明自己真正的情感,很怕被扭曲誤解了。在那之後我們仍然往常一般閒聊亂扯到三更半夜,至少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對我而言這就足夠了,比起當戀人我也許是更想和你當朋友。

 

大概是從我真正談戀愛開始,我們就落入無話可說的地步,或許是擔心誤會與尷尬,連我自己都釋放不出真意,只剩旁敲側擊的不著邊際的話語,曾經被問過是否還在意著你甚至喜歡你,雖然我確定不是喜歡,因為我幾乎很少想念你也不再怦然心動,在意是難免,但我總是否認,沒有把握能夠把這份秘密詮釋得夠恰當,符合我真正的感情,我時常苦惱著在大學裡的人際關係,被人完全理解是相當困難的,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模樣,哪天從他人口中得知自己荒謬的謠言也不會太意外。

 

當SUN問起我和你之間,他雖不認識你,卻牢記住關於我描述的那些事情,我除了感動他的聆聽與溫柔,也感傷有多久沒人提及這件我曾經暗戀過的小事,這分明是我十分重要的回憶,即便多麼微不足道,我喜歡與你說話,聽你不夠完整的表達,以及當你認真笑著認為我是怪人,就算我矛盾你也不過聳肩或揶揄帶去。這麼久又迅速的時間流逝,我才明白喜歡不應該比較長短,不是付出越多就越愛,也不是誰懂得等待才叫做愛,從來沒有任何定義可以判斷深淺。

 

對我而言當時那樣不算拒絕(但明白自己是毫無機會的),真正的拒絕是羅蘭巴特所說的,沒有回應,身為一個說話的主體被否定。現在也不算拒絕,我們只是漸行漸遠,沒了交集,不過失落感是相似的。起初我的心態就不是把你當成朋友看待,所以當那份情感熱度的消逝,自然而然的,忘卻該如何和你真心相處,如何拿捏我的關心成為很重要的前提,於是變得屢足不進,好像怎麼做都不對,而最近就算向你表達,你也不會有太多的回應,我是心痛,卻也無能為力,不管你是秉持著什麼理由,朋友確實是沒辦法勉強當的,就像SUN說過的一樣。

 

只希望有天我們老去的時候,你會回憶起大學時代班上有個神奇的女孩子(你一定是說奇怪),在為期不長的時間裡認真的喜歡過你。

 

你是夜空裡淡淡一抹溫柔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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